慎夫人呵呵笑了起来,愉快的看着窦氏:“哪里金贵了,她原不过就是个乡野女子,自小入了宫,也没个娘家靠山,与其说寻夫婿,不如说是寻个和气仁厚的主母,能瞧在我的面子上,叫她过些好日子。你说呢,周夫人?”
最后一句语音微微上扬,已略带威胁之意了。
皇后的脸色已有不悦,窦氏的脸色涨红的快要滴出血来,只有缇萦神色如常,静静地站出来,行了个礼:“臣妇听慎娘娘吩咐。”
缇萦心中一阵哀号——得,受着吧!千万别因为自己再闹出什么麻烦。皇宫外天大地大,任她撒野,可这皇宫,她可是吃了不止一次亏,罢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吩咐什么呢?”缇萦话音刚落,冷不防后面一个高冷地声音忽然响起。
众人一同回头看去,却见一位装扮极为华贵地少妇大步走了进来,是馆陶公主刘嫖,后面呼啦啦地跟着六位宫人。
“表姐来了。”窦念地声音掩饰不住欣喜。
除了皇后之外地众女眷,都站起来给长公主行礼。
“母后,你准备了好吃的,只知道捂着自己吃,也不告诉我,是不是现在喜欢念念不喜欢我了?”馆陶公主坐下后,斜着眼,大咧咧地调笑着。
窦漪房见了她,很是欢喜,将主位让出了一些,拉着她坐下,笑道:“要是知道你在,早就叫你来了。”
不愧是馆陶公主,这气势,这气派,牛。缇萦默想。
说笑了几句,馆陶公主忽然板起脸来,对着慎夫人道:“适才我在外头听了,你又给谁吩咐了什么事?”
窦念嘴快,立刻在馆陶耳边说了几句。
慎夫人有些不自在,轻咳了好几声。
“哦?原来如此,”馆陶公主一挥手,“看来慎夫人是嫌弃身边地丫鬟年事已高啊,那我做主了,明个将你身边那些‘上了年纪’地丫鬟都放出宫去,找些小丫鬟来伺候,年纪小些好,听话!”
一番利落地直言直语说得慎夫人一句话也不敢说。
馆陶公主出生时,刘恒还没有即位,她是刘恒和窦漪房的长女。
本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