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陶公主可是朝中最有权势的公主。
窦漪房才受了不少气,眼见女儿替自己出了气,还趁机换掉了慎夫人身边的人,赶紧附和:“是啊,慎妹妹身边的那些人到底老了,一会我就叫人安排新宫女入宫。”
“那就这么定了,母后,这件事你可的上点心,别让慎娘娘等久了。”馆陶公主声音又大了几分。
窦漪房是笑的真开心,道:“你这孩子,做事还这么急!”
她们你一言,我一语,根本不给任何人开口的机会,众人算是见识了这传说中的馆陶公主,个个都听的目瞪口呆。
慎夫人薄怒,沉下了脸色:“不急,不急……”
馆陶公主昂首起来,目光炯炯:“胡诌,慎娘娘如今身怀六甲,身边要是没个利索的人伺候出了事怎么办,这事缓不得。”
空气中紧张得气氛劈里啪啦得作响,缇萦默默低着头,继续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春来冬去,屋里的地龙还没灭,此时,晨曦未明,屋内昏暗如缕,案几上一盏白玉骨瓷麒麟双头香炉早已熄了香线,只悠悠笼着一抹似有似无的幽香。
半宿酣战后,缇萦明明发困的厉害,却早早睁开了眼睛,蜷着身子好像竹节虾一样,从男人的怀里一节一节钻出来,抱着被子团坐在床上,呆呆地望着男人——赤裸地淡褐色肩膀,肌肤光洁健硕,修长地颈项微微弯曲着,满头粗浓地黑发铺满床头,张扬着旺盛地生命力,高耸地鼻梁在柔软地被褥中深深陷下,发出微重地鼻息声。
看他睡得这么香,缇萦有些小小得嫉妒。
这家伙好似一头生存能力极强得野性公兽,有时他极警醒,一点轻微细响就会自己醒来,连闹钟都不用;可若确定了能放心酣睡,他就能倒头就睡,三秒钟便不省人事。
有几次,因他不分白天黑夜忙了还几天,回府时极累,前一刻还在和缇萦说话,缇萦一个回头,就发现他已被周公拉走,拧他鼻梁也不醒。
缇萦看着他英挺得侧面弧形,下颌执拗而果断,想着发呆。
成婚后,他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