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九龄轻拍他肩膀,含笑道:“你这话倒也不错,这便是为何此案这般错综复杂,各路人马皆掺了一脚,自然各有所图才会导致现在这局面。”
杨炯心中为这些师兄的作为颇感痛心,咬牙道:“师兄,墨义一题虽简单,在终评中占比亦轻,但诗词与策论却是重中之重。依我之见,须得即刻更换试题!”
“唉!你当为何方才那两位副考不接话?” 叶九龄无奈摇头,“一则怕担责,二则更因科考已开,数千份试卷的印刷便是天大的难题。”
杨炯却淡淡一笑,附耳道:“师兄可忘了《长安日报》?咱家的印刷术与造纸术早已成规模,安排人手重印试卷并非难事。眼下最要紧的是新题该出什么?后续审核又该如何周全?贸然换题于朝廷虽易,但若走漏风声……”
叶九龄听他这般说,目中精光微闪:“这个却不必忧虑。后续考题本就是三阁大学士所出,除了他们三位与我、恩师之外,再无旁人知晓。此刻更改题目,只需与三阁大学士说明缘由,他们都是匡扶社稷的柱石之臣,自会与咱们站在一处。”
“可是崔家的文澜、文渊、文汇三位大学士?” 杨炯追问道。
“正是。清河崔氏多翰林,这三阁之中,倒有两位出自清河崔氏。” 叶九龄颔首答道。
“如此便好。” 杨炯眼中陡然迸出锐意,“师兄需得尽快重拟考题,我这便着749局的人去安排印刷。”
叶九龄闻言却惑然摇头:“这题目……要你来出?”
“我?” 杨炯微怔。
叶九龄按住他肩膀,沉声道:“若由我来出题,难免落人口实,师兄弟们少不了闲言碎语,便是恩师也难做。届时反将石介置于风口浪尖,不得不被推上来同我争斗。你出面拟题,后续诸多事体反倒好办,亦可借此警示那些蠢蠢欲动之人。”
杨炯听了,牙关一咬,当下也不推诿,要来纸笔凝思片刻,便在纸上挥毫落墨:
诗词:以 “天德清明” 为题,作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