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交给你的事,你却要来问本相吗?”
陈志敬微楞,却也道:“下官愚钝,还请相爷指点一二。”
将茶盏搁下,尓书彦的声音未有任何起伏。“那封书信怎么来的?”
这两日出现的事的确太奇怪,李忠不可能知道这些事,即便不小心知道了,亦没那个胆子敢留下那封书信,而严檠处事他是知道的,若真是蠢到如此地步,他也不会用他的。
那么这些事,又是何人所为呢?
“暂时还不知道,不过若真如那女子所言是李忠交给他的,这事就奇怪了。”
“呵,奇怪。”鹰眸缓缓抬起,虽因年纪看上去不再那般深邃,却依旧改变不了他眼里的阴狠,的确有些奇怪,李忠之前就消失了,他亦命人把守着李府,寻常人根本难进去,更奇怪的事,当时的事李忠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亦没有那个胆子敢留下书信,甚至言明是严檠所为。
严檠的为人他是知道的,不可能蠢到这种地步,这封书信包括今日金銮殿一事,都是冲着严檠来的,可若是陷害,那笔记又是李忠书写,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隐南有没单独提审过严檠?”
这事若直接交给刑部还好,可偏生皇上让隐南也参与进来。
陈志敬却道:“没,从下朝之后,京畿司便无一人来过,隐南更是未过问过。”
这说也奇怪,若真是刺杀,最该关心的人便是隐南吧!而他现在也有这个权利参与审问,可偏生他什么都没做。
“严檠呢?他交代什么了吗?”尓书彦眸光收紧,上次的事,也就只有他和严檠知道,连陈志敬都不曾知道。
“之前尚还言冤屈,现在便什么话都未说过了。”为官多年,他也明白,什么是他该知道的,什么是他不能知道的。
尓书彦并未看眼前的人,低沉的声音再次传来。“你打算如何处置?”
“但凭相爷吩咐。”
尓书彦嘴角的冷意却不减,他缓缓站起身,视线落在一旁挂着的金剑之上,淡淡道:“剑是好剑,可不能杀人的剑,与废铁无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