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志敬并非糊涂之人,却也明白了尓书彦的意思,道:“下官明白了,严大人犯下这等罪则,只是没有活路的。”“错了。”尓书彦一字一句的吐露。“本相是要他见不到明日的太阳。”
陈志敬微楞,这是要杀人灭口?“可眼下负责这案子的还有京畿司,若严檠在这档口死了,皇上岂不会怀疑?”
“他不死,皇上就不会怀疑吗?”尓书彦的声音冷了几分。“皇上未说什么,未必就没怀疑,只是没有证据不好妄加猜测而已,只有严檠畏罪自杀,这案子才会轻易结下,相反,只要严檠活着,也就是留下的活生生的证据了。
陈志敬微楞,却也道:“下官明白了。”
阴暗的天牢内,隐约可以看见一人坐于枯草之上,微胖的身体挺得直直的,眼眸微闭,却也未吵闹半分。
清浅的脚步声传来,随即是铁链窸窣的声音,严檠缓缓睁开眼,却见一人缓步走了进来,而他旁边则站着一手托木盘黑衣打扮的男子,托盘上放着一把精致的酒壶,酒壶旁是一只酒杯。严檠看着眼前的一切,嘴角却忽然勾起一抹苦笑,道:“看来相爷还是不肯相信我啊!”
其实从他踏入天牢里的那一刻,便注定踏上了一条死路,皇上虽现在还无把握亦无证据,但他却是了解相爷的,但凡对他有威胁的人,不管如何,都逃不过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