铃身快速扩大,最终停在霜降下方的位置。
他得替他那傻兄弟撑一会儿。
白玉棋子突然从指间滑落,在棋盘上迸出清脆的声响,远在上京的谢淮之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慌。
“怎么了?”陈尘抬眸,不解地问道,烛火在他脸上投下晃动的阴影。
谢淮之喉结滚动,声音微微发颤:“荒川的信……还没来?”
陈尘摇了摇头,坦白道:“自昨日起,荒川的飞鸽全无踪迹,就连中律司的增援令也再未收到。”
寒意顺着脊柱爬上后颈,家中兄妹六人,五个都去了荒川,留他一人守在上京。倘若他们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
四更的更鼓声传来,陈尘伸手捡起那颗掉落的白棋,将其放在正确的位置,安慰道:“没有消息未必不是好消息,许是战事胶着,消息迟滞,我们要相信他们”
“你得相信大哥可以处理好!他的结界哪会是轻易就能破的!”祁华对莫惊云说道,这俩人去找沈亦行的途中,在一个洞口遇见了。
“他若是能处理得好,断不会放任结界震颤两次!”莫惊云当即反驳,随后又继续说道:“你以为温二为啥不惜献祭寿元也要催动烬生铃?因为他怕大哥死在这儿,怕大哥最终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
祁华本就烦躁,再听到莫惊云这满是责备的话语时,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跟我在这吼什么?难道我不担心大哥?难道我不想他活着?”
除了同为玉沙之人,他和沈亦行之间还是血脉相连、同父异母的兄弟,他比他们更担心沈亦行的安危,可眼下干着急没有一点儿用,只会失了方向。
冬苓僵立在泥泞中,碎月鞭上的腐肉一点点掉落。头顶上空的霜降剑与烬生铃交相辉映,在她眼中化作两道摇摇欲坠的光痕。
“大哥二哥”
她猜到沈亦行的状况不是很好,也明白温如玉将烬生铃放出去的目的是什么,那人想为沈亦行多分担一些。
可她呢?她要怎么做?她要怎么做才能为他们也分担一些。
邱漓不知何时已经和她走散了,就连瑶卿和云蘅二人都不见踪影,被风止令禁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