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在锦摇头,目光越过父亲肩头,在寻找着谁,直到看见缓缓走近的秦念淑时,喉间才艰难地挤出破碎音节:“阿姐不怕,有我在呢。”
他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担心秦念淑是否安好。
在昏迷之前,他满脑子想的都是阿姐苍白的脸和那隆起的小腹。他爹做事自有分寸,且柏川师兄已去寻他,所以不用太过担忧。唯有被关在暮商宗的秦念淑,是他最放心不下之人。
怀孕的女子最忌动荡,而他,得当阿姐最后的屏障。
“嗯,阿姐不怕,有小锦在呢。”秦念淑跪坐在床边,指尖轻轻擦过他的手背,哽咽声里裹着三年半的提心吊胆。
当听闻了荒川异动的消息后,秦在锦几乎是从榻上撑着爬起来的。秦念淑按住他单薄的肩膀:“你才刚醒,瞎折腾什”话未说完,就被秦在锦眼底的执拗打断。
三年半的光阴,他躺的够够的了,此刻终于能触碰鲜活的风,谁也拦不住。
况且,他总觉着,此时若是不去,他定会后悔一辈子。
池愿把玩着腰间的药囊,突然开口:“让他去,试试新的血灵骨是否好用。”
秦在锦眼睛一亮,凑到她跟前:“小阿愿,你陪我们一起去呗。”
“不去。”池愿后退半步,银白色的发丝晃出警惕的弧度,“秋哥说危险。”
“对啊!危险!但是秋哥就在荒川,你当真放心?还有洵哥,洵哥也在那儿呢。”秦在锦故意拉长语调。
话音未落,秦念淑的巴掌已悬在他头顶,到底又轻轻落下,化作一声叹息:“别欺负小孩子。”
“小小孩子?”池愿疑惑地指了指自己,谁是小孩子?她是小孩子?她目光扫过屋内众人,论修为,除了那个年纪大点儿的秦方礼,还有哪个能打过她?
于是,池愿就这么跟着他们来了荒川。
南宫娴在听到坑中心的动静时,就已经决定去寻瑶卿了,她得确认那人如今是否安全,但奈何中律司及蜉蝣观的弟子不肯让她走。
那阵法边缘泛起的幽光,就像是一道无形的枷锁,在束缚着她。
“再等等吧,殿下,阵法快要完成了。”玄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