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慌忙起身让座,却被江洵按住肩膀重新坐下。温热的气息扫过耳畔:“是我疏忽了少爷的委屈,特来赔罪,还望少爷大人有大量,莫要同我置气了。”
傅钺嘴角不受控地扬起,又故作矜持地轻咳:“既然小江都这么说了,那本少爷就勉强原谅你一次。”
邱漓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霖哥还是老样子,三两句好话就绷不住。
傅钺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江洵都肯花心思哄他了,他还有什么好端着的?
再说了,江洵怎得不去哄别人?偏哄他一人?说明江洵心里有有,心里有有就是喜欢他,喜欢他就是爱他,爱他就是想同他过日子,既然都要过日子了,那定是要过一辈子的。
一辈子那么长,顺势下个台阶又何妨?
“霖哥,你好像还欠我们一顿饭呢。”秦在锦晃着药臼,语气活像讨债的,“当年可是说好的,江洵拿第一你请客。”
“是!”邱漓立刻附和,冬苓也跟着点头:“不如就今天?出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五个大忙人,想挑个空闲的时间聚在一起,何其容易。
傅钺从座位上起身,扬言道:“那行呗,本少爷就给你们露一手。”
几人笑闹着涌进医馆后院的厨房,傅钺系上围裙掌勺,其他人打着下手。案板上腾起的热气里,他特意避开每个人的忌口,油锅里滋啦作响的,全是他们偏爱的菜肴。
秦在锦抱来几坛阳春酒,琥珀色的酒液倒入陶碗,碰杯声与欢笑声此起彼伏。恍惚间,仿佛又回到年少时光,那时他们鲜衣怒马,不知愁滋味。
可“少年”二字从不在骨龄几何,只要心头还燃着那簇不知天高地厚的火,便是永世风华正茂。
“真好,你们都还在,真好。”秦在锦说这话的时候带着鼻音。
邱漓笑着推他一把:“说什么丧气话!本姑娘正青春,往后几十年都要赖着你们!倒是某些人,别老得太快,比如霖哥。”
“邱小漓!我怎么了?”傅钺瞪圆眼睛。
“你年纪大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