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寂。
大殿中,所有人都被这一剑镇住了。
连呼吸声都仿佛凝固。
朱祁镇呆呆看着地上的血,良久才回过神来,脸色苍白,额头渗汗。
百官噤若寒蝉,有人心中暗道:杀得好!杀得妙!真乃快哉快哉!
但无人敢言。
徐谦看着父亲那挺立如松的背影,眼眶泛红,一瞬间只觉胸中热血翻涌。
“越王好样的!”一名年长的御史终于忍不住低声嘀咕了一句。
此时,那些原本还在为王振求情之人早已面如死灰。
王振的那些余党都呆若木鸡,变得瑟瑟发抖。
脚下一软,纷纷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越王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受王振蛊惑,非敢有违国法!”
“越王明察啊,小人也是身不由己!”
这些人对着徐闻就是磕头,刚才他们那嚣张的气势,完全荡然无存!
王振死了,他们的靠山没有了,如何还能威风?
徐闻眼神如刀,冷冷一扫王振的余党,声音森然:
“方才你们不是言之凿凿,誓言要与王振共赴黄泉?如今你们的主子尸首横陈,你们倒是一个个吓得面如死灰,连气都不敢喘了。”
“卑鄙无耻、懦弱无胆,你们才是真正的大明之耻!王振之死,是孤替天行道,至于你们”
徐闻转头,厉声喝道:“来人,将王振的尸首拖出宫门,点天灯、游街示众!”
“王佑、马顺、陈晞、郭敬,五人同为余孽,打入天牢,明日午时正法,枭首示众!”
“啊!”
几人闻言大惊失色,连连哀嚎,有的瘫软在地,有的当场昏厥。
一队锦衣卫鱼贯而入,行事果断,押人拖尸,片刻不乱。
朝中内外,包括锦衣卫,有大半人马都是越王府的人。
王振的尸体在地板上拖行,血迹一路洇红,殿上满是血腥与肃杀。
大殿再度陷入沉寂,众人屏息,不敢作声。
朱祁镇望着那具无头尸首被拖出金銮殿,眼中闪过一丝茫然,心中却已凉透。
曾是他最信任、最依仗的“肱骨”,如今死于眼前。
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