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看大熊猫一样看着容远,好家伙,命中注定他梦游,天选倒霉蛋。
容远不说话,两眼直勾勾地看着照片上的一家人,他看我也看,这一家看样子应该是汉族,几个年长的估计也是常年操劳,脸上的沟壑很深,虽然面带微笑但总觉得带着点儿愁苦。
陈志走过来站在我们身后叉着腰分析道:“那就是说老王头徒步碰到嘞个驴友逗是勒个人,然后不小心把别个害得掉到冰川里头切咯,最后遭容远捡到咯那个吊坠儿。”
光头抱着膀子摇了摇蛋壳头:“我看不像,你看人家这就是干农活的人,哪有那个闲心徒步呢嘛,而且按照这个说法嘛,这家人二十年前就搬走了,鬼魂回家也不能回这儿吧。”
陈志还不服气:“落叶归根,万一别个逗想回切老家噻?”
这时富姨敲了敲桌子:“不猜了,走,咱们现在就去那男孩儿家,让人家帮忙问问。”
话都没说完富姨就站起身了,正好秦晃从西屋探出头来:“要出去了?”
我一看他那微青的眼底就抬手制止了他后面的想法:“你俩就算了,先休息一下吧,我们尽快回来。”
秦晃稍一思索就同意了,反正他俩火力壮,不怕那些有的没的。
钱涛领着我们出了门,他说那个男孩叫阿克,也是他来了以后吃了两次饭才认识的。
路上他看了看时间:“这个时间他可能不在。”
我劝他不用操心:“没事儿,家里有人就行,这孩子普通话这么好,家里人估计也不差,能问一点儿是一点儿。”
阿克家离得不远,十五分钟也就到了,比钱涛他们家位置好了不少,院子也大,院子里还有几棵苹果树,院子门是开着的,只不过看了一圈却不见什么人。
“有人吗?阿克在吗?”
我们在门口等着,钱涛向前两步站在院子里吆喝人,可等了半天都没人回应。
“阿克?阿克在家吗?”
钱涛的嗓子偏低,扯着嗓子喊这两声像被掐着脖子的大鹅一样。
最后他挠了挠头:“没人在家怎么不关门呢?”
就在这时院子里最左边的房子从窗户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