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队的将士和衙役民壮分散在各处,将街头巷尾控制起来,这些赌坊青楼都有暗门,甚至挖了地道,方便运送那些特殊的“货物”,遇到危险也好逃跑,但红营这边有不少地头蛇的帮忙。
邱知县被架空之后,县城里的事他什么都管不了、谁也指挥不动,只能在青楼的妓女肚皮上施展知县老爷的威风,衙门里那些老衙役们往日敲诈勒索,来钱又快又轻松,自然染上了赌博的恶习,整日流连于赌场之中,更别说红枪会的头目和骨干喽啰,都打包落在了红营手中。
他们对这些青楼赌坊,还有赌坊坊主和青楼管事掌柜的私密住处一清二楚,如今自然是为了立功当了带路党,领着红营的人控制了各处出口,犹如瓮中捉鳖。
男人的惊呼声、女人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赌场青楼之中一阵鸡飞狗跳,周围的百姓也给吵醒,都躲在门后窗后看着呼啸而过的“捕快”和他们领着的衙役民壮们,有些胆大的还跑到大街上看着热闹,见一群群人闯入赌坊青楼之中,便欢天喜地的喝彩叫好。
不一会儿,红营的将士和民壮衙役们便从赌坊青楼里拖出许多人来,侯俊铖早有规定,赌坊之中无论男女全数押出,青楼里除了老鸨只押男子,扔在街上便全部命令抱着脑袋蹲着,许多嫖客正在潇洒之时,全身赤条条的,时近秋时,深夜相比白日气温骤降,他们浑身颤抖着,也不知是怕的还是冷的。
那些赌坊坊主和青楼掌柜也从家里被揪了出来,他们一开始还以为是官府的狗衙役趁夜捣乱勒索,备了金银准备消灾,却没想到冲进家的那些捕头捕快们分文不收,只是抓人,将他们过狗似的拖到大街上,跟那些嫖客赌客混在一起跪着,有人吵嚷两句,立马就是水火棍伺候。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老实就擒,有些赌坊和青楼雇来看场子的泼皮无赖自恃勇力奋力反抗、不停挣扎,当场就被揍了个鼻青脸肿,拿粗麻绳绑了抬走,还有一些赌客嫖客慌不择路的四处躲藏逃跑,甚至从青楼楼顶跳了下来,为了躲个抓嫖,连腿都给摔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