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鹤鸣在书院是有斋舍的,有时候做文章太晚了,他就会直接在斋舍歇下。
回去的时候,段临风还靠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一幅画像,尚未歇息。
看到他去而复返,段临风“唰”地一下收起了手中的画卷,转移话题道:“祝兄你不是回去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有点事。”说着他淡淡瞥了一眼那已经被卷起的画卷。
“哦,”说完段临风有点好奇:“祝兄是遇到什么好事了吗?看起来心情似乎很好。”
虽然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样子,可是毕竟同窗三年,祝兄脸上的表情尽管细微,但还是叫他瞧了出来。
祝鹤鸣倒是有点意外,平日大大咧咧的人,竟也有洞察入微的时候。
他想了想,邀请道:“初八我成亲,你要来吗?”
“噗——咳咳咳咳你说什么?”
祝鹤鸣身手灵活,避开他喷出来的茶水,眉头皱了皱。
段临风懵了,不是,怎么出去一趟亲事就定好了?
“等等,你什么时候有的心上人,我怎么不知道?”两人也算同吃同住,这人除了看书做文章,要不就是抄书作画,压根就没见过他跟任何女子有来往。
倒不是说祝鹤鸣不受女子欢迎,恰恰相反,段临风自认自己也算风流潇洒,俊逸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