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真认真想了想道,“谈不上。便是条狗养得久也有感情,真儿对太子那一点感情,不过在一起时日长了所积累的一星半点,我对他没男女情,却有点亲情。”
长公主又点头,眼睛透过她看得很远,“人的感情很奇怪。本宫只是怕你伤心。”
袁真不懂,她是专执公主刺探任务的高级细作,对旁的都不感兴趣。
婚礼礼毕,太子陪客至深夜。
宾客散尽,他半醉进入房中,袁真还老实顶着红盖头等他。
他笑了,“我以为你早不耐烦,自己揭了盖头。”
嬷嬷道,“纳妾不必由太子爷亲手挑盖头,老奴代行即可。”
李慎眼睛瞧着袁真,对嬷嬷说,“你瞧我待她是侍妾的礼制吗?”
“嬷嬷退出去吧。”
房中只余两人,李慎趔趄一下,站到袁真跟前,“脖子酸吗?一直低着头。”
他拿皇上赐的玉如意挑开袁真盖头,新娘脸上红扑扑的,含着笑意。
“现在,你终于属于我一个人。”李慎傻笑着,转头看到桌上放的酒,“来,陪夫君饮合卺酒。”
袁真点头,却听到不远不近传来呜咽的抽泣声,悲伤欲绝。
李慎想发火,袁真站起一扭身,坐他腿上,一只手接过他手里的合卺酒杯,一仰头全部倒入口中。
“咦?你这丫头,合卺酒不是这样饮法。”
袁真一手勾着他手颈,她高他低,她俯身含着酒喂给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