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大胆的野丫头。
外面的哭泣由它去,他眼里只余身穿二红喜服的女子。
袁真趴在他肩膀低语,“金榜题名,洞房花烛,莫把良辰虚度,太子还等什么?”
她本就坐在太子腿上,他起身抱起她,向鸳帐走去。
幔帐一放,所有不悦都隔在外面,理也不理。
那哭泣声呜咽一会儿,怨怨而去。
玲珑这日被珍娘放出,说是太子大喜之日,整个东宫都别错过了喜气。
玲珑有孕本是喜事,却从有孕一直倒霉。
她得知太子又要纳妾,还直接给了良娣。
待接了圣旨,她便明白这次来的女子,虽说位份低于自己,声势却比她嫁入东宫大得多。
心里诸多委屈埋怨,眼见红烛高照,良宵苦短,太子急匆匆入了新人房间,她新仇旧恨加上孕期不适,便在院外哭起来。
除了新房的红烛,满院寂静,她的哭声必定传入房中的。
哪怕他来呵斥她两句,也算随了心意。
她想见他,想为自己分辩几句,怎么她与他属相就不合了?
成亲前谁会不看八字?明明说她的八字极旺夫君,才多长时间?就成了“大不合”?
她哭得伤心,夜风呼呼带着忧哀。
院中静静的,没有人出来看一眼。
红烛依旧,里头却传来女子娇吟,玲珑的心四分五裂。
漠然比争吵伤人多百倍呵!
第二天,给太子妃敬茶,玲珑也在。
她恹恹的,垂着头。
袁真先恭敬给珍娘奉茶,珍娘打量袁真,却见其收了从前那副漫不经心的模样,接过茶问道,“昨天还好?”
袁真垂眸答,“谢太子妃娘娘,一切都好。”
“不好才怪呀,听闻袁妹妹的仪制几乎与娶正妻相当了,连皇上都下了旨,还添了许多赏。”
玲珑酸溜溜地说。
“袁真与太子是故交,从前就要好,珍姐姐没告诉孙姐姐?”
“只不过我从前没名分跟了太子,现在才正式给了名分。”
袁真如闲聊般告诉玲珑,实则是提醒对方的“酸”毫无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