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大夫是我们的救命恩人!”
“滚出五道营胡同!”
骂声、推搡声混着秋风吹落的槐叶,在医馆门前炸开。
周桥被陆敏舒拽到安全地带,看见刘康的呢子大衣被扯掉纽扣,皮夹克混混的墨镜歪在鼻尖,三个小喽啰抱头鼠窜,撞翻了赵婶的豆包竹屉。
“你、你们等着!”刘康踉跄着后退,踩到张大叔的水烟袋,差点摔个屁股蹲,“这事没完!”
他胡乱捡起地上的学生会徽章,转身时撞在门框上,疼得龇牙咧嘴,却不敢回头,只听见自行车链条“哗啦”断裂的声响。
人群渐渐散去时,陆敏舒蹲在地上捡算珠,周桥则帮王秀英大妈捡起扫帚。
老人的手在发抖,却仍笑着说:“这帮小兔崽子,看见咱们人多就怂了。”
张大叔往地上啐了口:“就会仗势欺人,跟咱们周大夫比,差远了!”
暮色漫进医馆时,周桥坐在门槛上修补被撞坏的药柜抽屉。
陆敏舒端来热姜茶,指尖划过他手臂上淡淡的红痕——那是推搡时被小混混指甲抓的。
“疼吗?”她轻声问。
周桥摇头,望着胡同里陆续亮起的灯火:“你知道吗?刚才赵婶举着竹竿的样子,像极了丰邑县的王大姐。”
陆敏舒忽然笑了,眼睛里映着医馆的灯火:“其实我早就想好了,要是他们敢动手,我就把柜台上的朱砂粉扬他们脸上。”
她从围裙口袋里摸出个小纸包,里面是细密的红色粉末,“陈教授说,朱砂能辟邪,没想到真派上用场了。”
这一晚,周桥在医馆值班床上辗转难眠。
他想起刘康提到的工商局背景,想起丰邑县远桥集团每月数百万的进账——那些数字曾让他在商海沉浮时充满底气,此刻却不如王秀英大妈的扫帚来得实在。
原来真正的力量,从来不是银行卡上的数字,而是街坊们攥紧的拳头,是陆敏舒挡在身前的身影。
三日后,医馆门前多了盏新挂的气死风灯,玻璃罩上绘着“悬壶济世”四个金字——这是胡同里的老匠人们连夜赶制的。
每当夜幕降临,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