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大军被困中城无法回转,她便带领全城的妇孺一起筑了第二道城墙。”
“若非这座墙,襄阳坚持不了这么久。”
李祎尽听明白了:“你的意思是,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算是吧。”
司马瞻拿起一摞纸递给他:“你将此事录下来,命人给易禾送去。”
李祎不解:“何故?”
“嗯……兴许她以后用得着。”
李祎不以为意:“那等回去再跟她亲口说就是了,写如何写得清楚?”
司马瞻只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回话。
而后就开始卸甲更衣,准备睡觉。
李祎心里十分不踏实,他开始围着司马瞻转圈:
“不对啊,你刚才不是还说很有把握么?”
“所以,我们也有可能命丧于此?”
“睡什么睡,你理理我……”
“那行,我把遗言也写上。”
……
两日之后,氐人大军压境。
七万骑兵远道来到彭城。
主将先率五千精兵来城前叫阵。
第一日,北府兵没有迎战。
第二日,北府兵还是没有迎战。
一直到第三日,氐人终于觉得不太对劲。
回想起他们围攻襄阳时,桓锏的十万大军就在百里之外,但迟迟不见增援。
现在才知道晋军是想守株待兔,在上明和江陵按兵不动,截断他们的南下之路。
如今司马瞻作为首将,兵临城下却闭城不出。
其中也必定有诈。
……
氐人连续叫骂三日,李祎就气了三日。
司马瞻其实就在城楼里听着,可他置若罔闻。
李祎指着他问:“这你都能忍得了?”
司马瞻只是笑笑:“第一回被骂时确实觉得咽不下,后来就习惯了。”
“可他们骂你劲卒死狗……”
“还咒你无后而终……”
司马瞻看他一眼:“本王不聋。”
李祎愤愤不平:“早知道打仗前还有这么一辙,就该让司马策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