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值?让他来骂人啊,气死他们,届时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司马瞻只觉得好笑,仍旧不理他。
“不如,我去会会他们?”
李祎话未问完,司马瞻的紫电就横在他面前。
“坐下。”
李祎知道这是在军营,免不了要听他的。
只好悻悻坐回去。
“本王问你,你说潘凤生平最恨谁?”
李祎不知道为何由此一问,于是答:“华雄呗。”
“不,是韩馥。
若不是他说,我有上将潘凤,可斩华雄,潘凤就不会死。”
李祎听完才明白过来。
司马瞻这是担心他去送死。
“我没说要打,我出去骂总行了吧?”
司马瞻冷声道:“两军对垒,岂是口舌之争?”
“既然他们都争了,咱们争一争有何妨?”
李祎生怕司马瞻再拦他,一跃身就跳上了城头。
随后朝底下大骂一声:“氐狗何在!”
那氐人将领叫骂多日,终于见有人出头,立马提了精神。
“你是哪个……”
李祎哪里给他机会开口。
“糟糠豚食塞出来的肠肥脑鼓老狗皮,你老子娘头七纸烧好了吗就来学人叫阵。”
对方气急:“今日你必死……”
“混账汉人奴因何咒人死,是怕哭爹时抢不到孝帽子戴,放心到时候你抗幡他摔盆,你扶棺他叫魂……”
“我看你状若槁犬相鼠三章,是不是祖上三代扒灰生来脏。”
“你爹白天是骟猪的破落户,夜里卖身被野狗叼了裹裆布,射下你这个没脊梁的贱骨头……\"
“狗毛充貂绒,泼皮装赖孙,青天白日跑来演王八晒盖乌龟翻身。”
“跟你北府兵祖宗叫阵也不看看你那几根兵毛够不够杀。”
李祎挽着袖子,一连骂了十七八句。
引得在城楼望哨的几个大晋将士都忍不住要笑。
氐人这几天嘴上占尽了便宜,不意出来这么个人物,直将他们骂得毫无还口之力。
足足有一刻之后,李祎才凝神收气,转身下了城楼。
这场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