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在豫州做出的成绩有目共睹,即使这次他父亲挺不过去,他再进一步也没问题。
但是想进两步,想进入核心就难了。
最大的可能就是进一步,然后退休后再进一步,没什么用。
有些头疼,沈从之心里清楚,张良进不到核心,很难护得住自己。
自己这只羔羊现在很肥了,张良不进核心,也就护个七八年的样子。
七八年时间啊,沈从之感觉自己身上压力又大了一些。
张良下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沈从之在车里已经睡了一觉。
看到沈从之睁开眼,张良道,“已经从手术室推出来了。”
沈从之松了一口气,“书记,医生怎么说?”
张良道,“滴酒不沾,人参一直续命的话,今年可能会熬过去。”
随即轻轻揉了揉额头,“我现在也不指望他活多久了,作为一个儿子,希望他尽量活久一点吧。”
沈从之罕见的从张良身上看到了一丝人性,或者说感性。
到了他这个地步的人,只有一个目标,为了这个目标,几乎没有个人情感,一张温暖的皮肤下面似乎连血液都是冷冰冰的。
张良其实已经看明白了,自己父亲哪怕硬挺着活个一两年,对自己的帮助也不大,除非多活三四年,让自己迈入下一步。
所以此刻的他才是一个儿子该有的表现。
对于他父亲这种经历过生死的人,饱受折磨的身体让他觉得死亡才是最好的解脱,之前吊着一口气都是为了儿子。
现在吊着一口气,是儿子想尽孝了。
张良公务繁忙,不能在京城久留,守了父亲一天后,便启程返回豫州。
临走的时候,还拜托沈从之多来医院看看。
这么一说,沈从之这几天肯定去不了川省了。
不管怎样,表面功夫要做到位,每天向医院跑一次,连续去了一个星期。
然后张策过来了,老爷子病危的时候他刚好在南方出差,回到豫州汇报完工作,便马不停蹄的来了京城。
接到张策的时候,沈从之安慰道,“老爷子已经脱离危险期了。”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