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是这些话刺激到了她,她的大脑为了自我保护,封闭了相关记忆。这段时间,你千万不要再过多刺激她,给她一点时间,让她慢慢恢复。”
傅司宴垂眸凝视着叶婧槐苍白的侧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她发梢。云浅浅的叮嘱在耳畔回响时,他的睫毛轻颤了一下,像蝴蝶收拢欲振的翅膀。
"知道了。"
傅司宴的声音平稳得近乎机械,但是在没有人注意的角落,手上的青筋已经暴起,脖颈处青筋随着吞咽动作起伏,又被克制地压回皮肤之下,唯有喉间溢出的尾音,带着被生生碾碎的沙哑。
云浅浅默默收拾着医药箱,金属扣环碰撞的声响在寂静中格外刺耳。她瞥见傅司宴小心翼翼为叶婧槐掖被角的动作,指甲几乎掐进掌心。
作为傅司宴的好友,她自然知道傅司宴这些年其实都在等着叶婧槐,但是……
她合上箱盖时重重叹了口气,拍了拍傅司宴的肩,也只能宽慰道:
“至少,叶婧槐现在已经好很多了,总归会慢慢好起来的。”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在傅司宴棱角分明的下颌,将那抹转瞬即逝的晦暗切割成细小的碎片,悄然沉入眼底翻涌的暗潮。
第二天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洒进房间,叶婧槐揉着胀痛的太阳穴醒来。她只记得自己昨晚喝了酒,想要向傅司宴摊牌,可之后发生的事情却像被橡皮擦抹去般毫无印象。
叶婧槐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脸颊,嘀咕道:"难不成醉过去了?"
下楼时,她撞见正在早餐的傅司宴。男人神色如常,却在看见她的瞬间,执刀叉的手微微一顿。叶婧槐犹豫着开口:
"昨天我没说什么奇怪的话吧?"
傅司宴垂下眼睫,将切好的煎蛋推到她面前:"没有,你醉了之后就躺倒床上睡过去了,不用放在心上。"
叶婧槐狐疑地盯着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看着男人平静的神色,她又摇摇头将疑惑压下。
然而就是在叶婧槐坐下准备吃早饭的时候,傅司宴的声音传到了她的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