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声音低沉,尾音裹着某种不容置疑的温柔。
叶婧槐握着勺子的手猛地一抖,溏心蛋“啪嗒”掉回盘子,蛋黄在瓷面上晕开金黄的涟漪。
只见叶婧槐惊愕地抬头,正对上傅司宴漆黑如墨的眼眸,那里倒映着她惊慌失措的模样。
“你、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她结结巴巴地往后缩了缩,后颈撞上椅背发出轻响。傅司宴却将牛奶推到她手边,骨节分明的手指在杯壁留下淡淡的水渍:
“怕你又因为些无端的猜忌,把自己闷出病来。”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杯沿,“婚姻存续期间,无论是契约还是本心,我都不会做任何越界之事。”
叶婧槐盯着他衬衫领口处若隐若现的锁骨,喉咙发紧。男人起身时带起一阵清冽的雪松气息,经过她身侧时,袖口不经意扫过她发烫的耳垂。直到玄关传来车门关闭的声响,她才恍然惊觉,心脏还在胸腔里疯狂跳动。
咬下一口吐司的瞬间,酸涩的果酱在舌尖蔓延。她忽然想起昨夜灌下的烈酒,想起自己鼓起勇气时汹涌的情绪——原来那些卡在喉咙里的质问,真的被她借着酒劲说了出来吗?
所以,为什么刚开始的时候,傅司宴说什么都没发生?
指尖无意识摩挲桌角,那里还残留着纸张边缘的细微纹路,如同叶婧槐记忆里那些模糊不清的碎片,隐隐作痛。
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叶婧槐凝眉,这般想道。
手机震动的嗡鸣撕破清晨的寂静,叶婧槐扫过屏幕上闪烁的律所群聊——最近的工作又有了新的进展。
叶婧槐慌忙将最后一口吐司塞进嘴里,随后便赶往律所。公文包的金属搭扣硌得肋骨生疼,高跟鞋敲击大理石地面的脆响在楼道里回荡。
法庭辩论的硝烟还未散尽,新的案卷又堆上桌面。
因为万妍胜诉,所以叶婧槐成为了律所的大红人,许多人专门来找叶婧槐为自己辩护,叶婧槐根本就忙不过来。
直到晚上,叶婧槐才有一点自己的时间,但是盛达集团那边的事情还没有调查清楚,叶婧槐又怎么能够放松呢?
叶婧槐只要一想到之前发生的那么多事情,眼中就闪过了一丝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