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太医,这么晚还叨扰,实在惭愧。最近这东西翻涌得厉害,还请各位重新想想办法。”
萧云笙身子弯弯折了折,格外认真行了一个全乎的礼,以他的身份,见这些太医虽然需要敬重有礼,但远用不上如此大礼。
太医眉头不由自主皱紧,仔细打量了一眼萧云笙,见他还是带着似笑非笑的模样。
突然沉默下来,换了只手认真切脉。
过了片刻松开手,站在一旁捏着花白的胡须沉默不语。
其他两位见他这样,也知道定是发现了什么拿不准主意的事,一个接着一个上去切脉,但很快反应都如出一辙的沉默下来。
萧云笙也不急。
将袖子整理好,便抱着胳膊闭上了眼睛。
几个太医头凑在一起,却半天没人主动开口,除了视线交流,屋子里偶尔响起细碎零星的词,好似都拿不定主意。
过了许久,最年长的那位才叹着气回头看向萧云笙,“这毒在体内埋伏三五月,如今汹涌不安,不是好兆头啊。”
“是。”
萧云笙睁开眼,语气平静,可是眼底还是一闪而过热烈的期望:“这几个月全靠江太医的压制,如今实在被逼无奈,只求二位也能一起想想办法?”
“我有些问题想问清楚。”
江太医闭目养神,留其他二位太医沉思片刻,缓缓开口:“这东西当初刚中时你可知道?”
“知道。”
只是那时顾不得宣扬。
几人显然想到了,问这个问题也不过是再确定一下,毕竟按萧云笙如今在军中的地位,早该开口请官家派最好的太医看诊,一直瞒着,不是怕被人知道,而是怕被下毒的人知道。
“这毒发作的规律,你可察觉到了?”
“是。过去这些时日心绪一动便催发得快,或是影响耳力,或是视力,五官总是会渐渐消散,怕的是日后,这毒药在体内生根发芽越发久远,对我掌控也会越发强硬,届时会迷失自我,成为让我自己都不能控制自我的行尸走肉。”
萧云笙再次开口,显得有些迟疑,就连面色都比方才肉眼可见的苍白了不少,虽然还是坐着,但是额头和脖颈的青筋暴起,显然此刻就被毒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