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互相看了一眼,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到了震荡,只是这样便让毒药不安分起来,萧云笙担忧的事早晚会成真。
他们心里也有了答案:
“这东西实在……实在棘手。”
太医为难地连连摇头。
这毒就如同种子落入泥土,若种下初期,还未生根发芽,祛除无非受些折磨,可在体内越久,便如同大树生根发芽,牢牢和体内的经络绑在一起,想要连根拔起又何止抽筋剥骨的痛苦就算人不死,也和废人没有区别。
有些毒药是为了杀人。
有些毒药就是腐蚀人的心,一点点从内将人摧毁。
前者还算痛快,怕的就是后者。
让人生而不痛快,死得不干脆。
看了看萧云笙,这些人心里百感交集,多年的谨言慎行早就刻在骨头里,可这会实在忍不住多问起来:“您这般身手,谁有这么大的本事给您下了毒?”
深深几个呼吸之间,萧云笙气息平稳了大半,只是脸上始终都是缥缈又苦涩的冷笑。
怎么也说不出,这毒,是他当初不惜中箭救下的百姓,手里拿来的干粮中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