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遗又怎能没看出来,如符措对付他一般,他运转梁泊所传口诀,豁出去暗疾和未愈的伤势不顾,狠辣迅猛地一刀劈下。
躲闪阻挡皆是不及的严时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感受着脖颈间传来的痛楚和已经迸射而出的血线,身子一歪栽落马下。
已经拍马而回的符措从身后突袭,李遗趁势从向下倒去的严时手中夺过长枪,头也不回,反手刺去。
符措终究没有李遗这般以命换命的打法的决心。
横起矛杆将长枪格挡开,李遗趁势拉开距离,拍马向离开此处。
符措怎么甘心放他离开,猛拍马背追击而去。
小小的村落中传出一声暴喝,符伧在众人拥簇中声势颇大一涌而出。
李遗回头看去,纵是与对方敌对,也不得不感叹,这符伧有如此号召力也不光是强权逼迫。
他比赵砚章姚文意等清秀文气的形象完全不同,非常符合李遗想象中那般行伍猛士的形象。
膀大腰圆,浓眉大眼,手提一把造型夸张的大刀,不怒自威不可触怒的领袖气质,隔着这老远李遗都能感受到。
炸雷般的声响自符伧口中传出:老六,站下!”
符措这般人,竟完全不敢抵抗,乖乖听话勒马原地站住。
不甘心地放任李遗越来越远。
不知道从哪里又冒出来一人,手持长弓同李遗并驾齐驱。
余猛颇有些遗憾:“再近上百步,一定将他射死!”
李遗笑笑,再度鞭策马儿加快步伐:“该他命不亡,快走,大鱼出来早了。”
符伧马不停蹄,从严时的尸体上毫不留情踏过,掠过符措身边,厉声道:“退回去!”
不留给他任何反应或辩驳的时间,符伧尾随李遗急速而去。
战马脚力的差距在此刻凸显,李遗的领先越来越少。
余猛察觉到后方的压力,张弓搭箭瞄准就射。
可他引以为傲的天赋在惊恐的目光中动摇了起来。
符伧身形动也不动,只是信手一抓就将势头强劲的羽箭抓在手里,扫了一眼,抽出自己的宝弓,搭箭就射,好巧不巧将余猛手中长弓射断。
余猛惊惧之下,被断弓的劲力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