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他慌忙错乱,也顾不上什么面不面子,报不报复,连忙开口:“我、我撤销这次诉讼!”
费尔看着白予宁,眼中是求和的期盼。
“我撤销这次诉讼!不要杀我,你不能这样做……只要我不追究,八皇子就不用受这些惩罚了。你不要……不要伤害我……”
虽然不知道眼前的雄虫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他和皇室的这位殿下是什么关系,但是明眼虫都能看得出来,他是冲着这位殿下来的。
那近乎将这位殿下护在身后的姿势,像是一种警告,让那些原本打这位殿下的主意的虫不敢轻举妄动。
话已至此,白予宁也没有必要再啰嗦什么,他本就不是什么喜欢婆妈的性格,今天在法庭上说那么多话已经算是少见。
“解开他身上的抑制器,然后给他赔礼道歉。”
雌虫强大,自愈能力强,可一旦带上了抑制器,这些虫神赋予他们的强大能力便会消失得无影无踪,变得脆弱不堪。而泽菲尔嘴角是未干的血迹,整个脸色苍白,没有半点红润,不难想象他的制服之下是如何的狼狈。
这话,是白予宁看着费尔说的,但又不仅仅是对费尔说的。
在此之前,参与这一场审判的虫涉及多方,都或多或少地给这位殿下带来伤害,而此时他们面露尴尬,表情僵硬。
这些贵族们因为当惯了上位者的角色,所以对“道歉”二字没有半分认识,自然也拉不下脸面道歉。
“我再说一遍,解开他身上的抑制器,然后给他道歉。”
白予宁的语气没有方才的戏谑玩味,无形中带着一股冷意,眼眸平淡地扫过某几只虫。
毫不怀疑,如果没有道歉,那么这件事也完不了。
最后,那几虫只能尴尬地说了几句场面话。他们自我安慰道,这只雄虫就是疯子,如今既然打算妥协,就没有必要再闹大了。
说几句话而已,又不会死。
白予宁接过工作虫递过来的钥匙,将雌虫脖子上的抑制器打开了,雌虫重重地呼吸了一口气,看样子应该是忍耐许久,双眸间都是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