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雌虫没有反应,身子晃荡了几下便直直朝前倒下。
白予宁眼疾手快接住了他。
“……”
雌虫的呼吸极弱,因为靠近可以清晰地看到衣领之下的密密麻麻的伤痕,在白皙的肌肤上尤为触目惊心,他努力地撑着白予宁的身体,但仍旧没有几分力气。
看得出来,雌虫已经是撑到了极点。
白予宁的脸色难看,不知道是因为雌虫身上的疤痕,还是因为极其厌恶这种狗血剧情里的晕倒情节,他闭了闭眼,将心中那股郁结的躁气狠狠压下,随即认命般抱起了这只虚弱的雌虫。
他看了雌虫一眼,道:“麻烦精。”
自从遇见对方之后,就没有一件事是不麻烦的。
泽菲尔缩在白予宁的怀里,这段时间以来的压力和委屈积攒到了极点,情绪在顷刻间止不住地迸发,双眸盈盈,眼眶发红。
他将头埋进雄虫的怀里,抱得更紧一些,让外界无法看到自己的狼狈。
他低声道:“我不是麻烦精……”
满腔的委屈几近溢出。
白予宁一顿,意外地没有再嘲讽什么,只低低地回应了一声。
“嗯,你不是麻烦精。”
法庭上的某个隐蔽的角落,一只雍容华贵的雄虫坐在其中,安静地看完了这一场变故,他轻轻地笑了一声,举止间优雅至极。
“今天这一场闹剧倒是比想象中的要长。”
一旁的侍从应声道:“您说的是。”
而另一只俊美的雄虫觉得无趣,轻哼了一声:“您真是舍得自己的宝贝雌子受那么多伤,要是我,我可受不了。”
一时间,被点的雄虫脸色阴沉。
“你真应该去好好重修一下礼仪课,西里尔。”
也不知道故意的还是什么,被唤做西里尔的雄虫笑了笑,道:“我家里有虫等着呢,可没空去学这些东西。”
这一下,雄虫的脸色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