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被大卸八块般的撕裂疼痛,正是被换尸草当做猎物、肆意侵入血肉后的感觉。
明白了这点,有个结论愈发确定。
那个口口声声喊“老师”的、嗓音独特的男人,自称张世的可疑汪家人,一定是反派角色。
毕竟,换尸草自身虽然可以吸取人类生机,但作为一棵寄生植物,它的胃口和效率属实有限。
如果没有第三者作为最终接收,它是不会一口气把宿主吸干的。
放在自己这样一个能打能跑的成年人身上,如果不是自愿放任或失去抵抗,短时间内,它很难深度寄生到让宿主完全动弹不得的虚弱地步。
就这,按齐铁嘴的说法,很可能就是自己的第七个学生干的好事……
得多大仇多深恨呐?
长长出了口气,张从宣心情复杂。
发呆之际,床上几天来越来越明显清晰的呼吸声,让他回过神来。
对了,现在还没到放松的时候。
扭头看了看,床上的白玛现在看起来面颊生晕,呼吸均匀绵长,一副正常沉睡的模样。
看来,她快要醒来了。
跟三天前初次见到时相比,这无异于极大的进步。
青年不由生出几分成就感,抬手打了个响指,满意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本次治疗到此正式结束!
看了眼技能剩余时间,大概还有半个小时,绰绰有余。
本来按计划,昨天就应该结束的。
可惜昨天被小官跟了一天,压根没找到机会,就拖到了今天早上。
忙碌了三天的张大夫,伸个懒腰,边撕扯换尸草张牙舞爪的触须,边漫不经心拉动了手上的弦机关。
这是个很简单的小装置。
只要启动,一边的火折子就会打开,火苗窜起炙烤换尸草格外饱满的粗短茎身,逼它退却自保。
茎身吃痛的瞬间,原本四处流窜的草身触须齐齐瑟缩了下,犹豫似要退缩。
这是来自本能的畏惧。
然而,不知是否几天下来贪欲见长,它这次居然没像往常般乖乖回缩。
只停了刹那,下一刻,触须暴起,纷纷突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