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张从宣也挺想见证母子相见的感人场面。
可惜手臂上的异感还在,提醒他还有株麻烦的换尸草需要解决。
以及,技能剩余时间只有不到半小时了。
跟着一起,然后当场表演个七窍流血、衰竭而死给母子俩看嘛?
他遗憾地叹口气,婉拒:“之后吧,你们相认要紧。”
张起灵干脆伸手抓向青年手臂,就要以行动代替言语。
被飞快避开了。
“小官,”压低嗓音喊了声,见他不肯松手,张从宣无奈解释,“你得见亲生母亲,我固然为你欣慰高兴。可我本身父母早逝,此刻想独自感伤缅怀一会儿,也不行吗?”
张起灵恍若未闻。
他看着自己的手,指尖轻轻摩挲了下,在淡到难以觉察的血气中不觉蹙眉。
“老师,是受了伤吗?”
“怎么会。”张从宣眨了下眼,忽然无奈失笑,上前一步,朝他张开双臂轻轻抱了一下,似是妥协。
“好啦,小官……”
顺从地被揽住,张起灵抵着青年的肩膀偏了下头,等待下文。
然后,在他不及反应的刹那,黑暗便猝不及防降临,将意识完全淹没。
“……不用管我,一会就回来。”
他听到自己的老师如此说。
没错,近身接触的瞬间,张从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抬手就将自家学生捏晕了过去。
接住软倒下去的男人,他低声叹了口气。
幸好,对方压根没设防的……
开门进屋,将人放在沉睡将醒的白玛身侧地上,摆好坐姿,张从宣算着,一刻钟后,两人应该就会先后醒来了。
顺手把炉子也拎进去,关门出来,他一转头,就见到了全程旁观的两人。
张白山不知所措:“师父……”
“乖,你先跟大喇嘛回去,我出去一趟,最迟下午回来。”对未成年学生,青年耐心叮嘱。
转头再看向德仁喇嘛,张从宣想了想,拉着他走出几步。
“你们寺里或周边,有什么安静没人打扰的地方么?我要独自待上一会。”
这几天德仁喇嘛明显修行又有进益,即使刚目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