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此时太和殿中各级大员以及皇都的京官加起来百十余人,不说每一位都无比重要,但其中大多数都是维持大夏运转的中坚力量。
就在闻人哭那句话说出口时,这百十人中大半便齐刷刷的跪倒,犹如狂风压伏麦浪,寥寥几个站着的,品级位置都十分靠后。
不等闻人哭和人皇说什么,那些跪倒的人便从袖口中掏出奏折高举过头顶,显然都是告病的折子。
“诸位大人不是说了吗?有病自去就是,无需上奏。”闻人哭认真的扫视众人,好像要记住每一个跪倒的官员的脸。
右相直起身,看了看高台上无声的人皇陛下,然后缓缓转过身走向殿外。
跪倒的群臣便也将奏折摆放于身前的青砖之上,站起身,跟随在右相身后,有人起身前对着高台和人皇陛下猛猛的磕了几个头,更有甚者走着走着忽然依袖遮面哭出声来。
当右相走出太和殿时,却听见身后一下子嘈杂起来,有人放声大哭,有人猛地跪地,但更多的人则是忽然高声念起诗来。
是的,众人一下子就开始念诗。
好像离开了太和殿,这群儒生便顷刻间思如泉涌,大家彼此搀扶拉扯着一边吟诗一边往前走。
最奇葩的就是那个之前跪地的年轻官员,他用头狠撞了一下太和殿檐下的立柱,留下一滩血迹,然后用手指沾着血就在那太和殿门口的柱子上开始写诗,什么‘忠良埋骨无荒地,佞臣建庙有青山’云云,写到最后一个字,便两眼一翻倒了下去,手指还把最后一个字的最后一笔拖得老长。
身旁同僚一把把他扶住,看着柱子上即将名留青史的“伟迹”嚎啕大哭,也不知是被同僚的忠心感动,还是纯粹的嫉妒这小子想出如此妙招压过自己一头。
总之太和殿门口乱成了一锅粥。
这没什么可意外的。
书院昨夜就给了今日的章程,谁都知道今天朝堂是注定要出乱子的,有脑子的人当然要提前为自己想想,这些官员昨夜都没睡,熬夜编的诗词,如今果然派上了用场。
右相以及书院对此也没有意见,这是一场战争,书院不会任由人皇诋毁自己,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