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石山眼神闪烁,却仍强词夺理:“我们是他的长辈,管教自家的晚辈都不行了?!”
他的媳妇立刻帮腔,语气里满是刻薄的理直气壮:“这孩子奸懒馋滑的,打他两下也是为了让他长记性!”
“奸懒馋滑?” 思蓉嗤笑一声,目光扫过沈君尧瘦弱的身形,又瞥向一旁膀大腰圆的沈君宝。
“一个连饭都吃不饱的孩子,能“奸懒馋滑”到哪儿去?”
“谁说他吃不饱,那是……那是他自小脾胃虚弱,光吃不长肉而已。”大嫂说这话时,眼神闪烁,心虚的不行,却还要强装。
思蓉闻言,眉梢微挑,眼底的冷意几乎要凝成实质。
她缓步走向大嫂,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对方紧绷的神经上。
“脾胃虚弱?” 她轻声重复,语气里带着毫不掩饰的讥讽。
大嫂被她逼得后退半步,眼神乱飘,嘴唇哆嗦着还要狡辩:“是、是啊!这孩子从小身子骨弱,吃多少都不长肉,我们也是心疼他,才不敢让他多吃……”
好一个“心疼”!
思蓉冷笑一声,忽然伸手,一把拽过站在一旁的沈君宝。
“你干什么?!放开我儿子!” 大嫂尖叫着扑上来,却被仆妇死死拦住。
思蓉没理会她的叫嚷,只是将沈君宝和沈君尧并排站在一起。
一个面黄肌瘦,仿佛风一吹就倒,一个白白胖胖,活像年画上的福福娃。
“脾胃虚弱?” 思蓉指着沈君尧,声音冷得像冰,“那怎么同吃一锅饭,你的儿子就能长得这般壮实,他却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大嫂张了张嘴,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眼神慌乱地四处乱瞟,就是不敢看思蓉的眼睛。
沈石山见状,硬着头皮插嘴:“这、这每个孩子的体质不同……”
“够了!” 思蓉厉声打断他,“你们真当我是傻子,还是觉得这满大街的人都瞎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