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偏殿里的沉香混了什么香料,姝姝现下琢磨出了么?”
“不是香料,应该是一种叫苏木的木材,多用来做染料,与沉香相克,久闻可致心悸,若原本患有心疾,一次便会加重。”
冬瓜猛的回过味来:“偏殿的香炉盖子内侧涂着苏木汁?!皇后又想害人!”
孟姝道:“该是试探梅妃之用,若只一次两次得倒也没什么大碍。”
凤仪宫内,鎏金烛台上的火光微微摇曳,将杏雨的身影拉得细长。她指尖发颤,双手捧着青瓷药碗走进寝殿。
碗中红褐药汁泛着诡异的油光,一缕腥气在殿中若有似无地浮动。
“娘娘,奴婢总觉着这方子有些不妥”
皇后斜倚在织金软枕上,端起药碗皱着眉头一饮而尽。
“不是用银针试过无毒了么。褚大夫在西南久负盛名,这般活血催孕的法子屡屡奏效,本宫试试又何妨。”
药汁入喉,皇后喉间滚动,强忍着反胃的冲动将空碗掷回托盘。
“本宫的身子上回小产伤了根本,若这法子有效自然最好,若是无效也该早做打算。”
杏雨接过空药碗,递上帕子,随后服侍皇后躺下。“依娘娘的吩咐,药渣都换过了,不过也不知孟婕妤今日能否有所察觉”
次日一早,梅姑姑带来了简止的回信。
孟姝展开,简止在信中附了两种方剂,是根据孟姝列的几味药材做的延伸,都是助孕的方子,这在孟姝预料之内。
信尾另写了一种在西南流行的助孕方子,孟姝看完微感不适,险些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