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昌听着吕秉正的这一番话,心中暗自惊讶,在他看来,吕秉正似乎把要官之事说得如探囊取物一般容易,这让他大开了眼界。然而,他对于这些话并不十分在意,只当是吕秉正在官场中的一种应酬之语,所以也就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我看吕大人不必为我费心了,文昌觉得自己还需要在地方多历练一下,积累更多的经验,这对我来说也不是坏事。”
吕秉正似乎一眼就看出了刘文昌的心思,他微微一笑,然后坦白地说道:“老弟啊,你可能还不太了解我们吏部的情况。我们吏部在官场中虽然有着重要的地位,但有一点,就是不好推荐自己高升。不过,在推荐其他官员方面,我们吏部还是很有话语权的,毕竟我们手里握着官员的调配权。一般情况下,只要我们用心地将举荐之事报到皇上那里,大多都会获准。这和那些专职弹劾的官员可正好相反啊,如果官员被弹劾,那结果往往是不堪设想的,轻者仕途受阻,重者可能会丢官罢职,甚至身败名裂啊。所以,在官场中,要想仕途顺遂,就得懂得如何与各方周旋,如何利用好手中的资源和机会。”
刘文昌听后,心中微微一动,但并未表露出来,只是微微点头,表示自己在听。两人就这样谈了很久,直到夜深人静,刘文昌才起身告辞离开。他回到镖局又住了一晚,次日便回到越州,与妻子儿子女儿以及金桃父母团聚。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在越州游玩了十余天,尽情享受着难得的天伦之乐,之后才启程回台州。至于吕秉正所说的那些关于官场和举荐的事情,刘文昌都没有放在心上,他的心中始终还一直挂念着那个吕福在提点刑狱司会受到怎样的惩罚,以及台州的百姓和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