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远,不是离去。
内侍嘴角抽抽,这些人难道还想逼迫陛下做决定不成?但看这架势,好像是真敢。
不管众人心中如何,盛知婉一行人总算入宫了。
盛央一见到宫门,脸上最后强撑的一丝镇定也不见,煞白的脸、煞白的唇,就连脚下的步子都是软塌塌的,若不是有人在旁扶着,怕是当时便要倒下去。
就这般到了紫晟殿。
崇晟帝高坐龙椅上,见到一众跟在盛知婉身后的人,脸色明显黑了。
盛知婉和商行聿行了礼。
身后一群学子儒士也跟着行礼,然而这礼行了,上头却久久无人应声。
“父皇——”直到盛知婉再次开口,崇晟帝这才叫了起身。
“朕听闻,你将瘟疫的罪魁祸首查出来了?怎么查出来的?”崇晟帝居高临下。
盛知婉恭敬道:“回父皇,是盛央自己承认的。”
“什么?”崇晟帝手下一滞,目光扫过瘫在地上的盛央,眼神冰寒。
蠢货!
果然是蠢货!
这样大的事,盛知婉找不到证据也就罢了,她一个罪魁祸首居然敢说出来?
“哦?朕怎么记得庆宁与这盛央……关系并不算好?你与祁书羡,当初便是因她才和离的,她怎么会将这隐秘杀头的重罪,告知于你?”崇晟帝声音威严。
下头诸位学子大儒,一听当即有些面色不古怪。
陛下这是什么意思?
是在意指庆宁公主因为私怨,污蔑盛央吗?
“陛下!”王淮之沉不住气,当先站出来道:“盛央承认自己罪行时,不止庆宁公主听见了,数百参加争鸣会的学子、学正,和诸位山长都听见了。”
“你是?”崇晟帝脸色猛地沉下。
王淮之心中一颤,忙跪地道:“小子姓王,名淮之。御史台王烨,是小子的父亲。”
崇晟帝瞥他一眼,冷哼一声:“你这胆子倒跟你父亲一样大,庆宁,到底怎么回事?”
盛知婉垂下眸子,“父皇,儿臣之前便说过怀疑瘟疫乃是人为,盛央的医术不过平平,却能在到临州后,极快地控制住宋太医都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