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丁当诧异的神情,仿佛她问出了件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你以为林墨琛对谁都跟对你似的?”丁当指了指自己,“那天同学聚会刚一起过饭,后来他问我为什么会认识你,感情人家压根都不记得有我这么一号人了。”
“而且,就我的观察来看,林墨琛最起码暗恋你十多年了!你知道我跟我妈说你和林墨琛结婚了,我妈问我什么吗?”
在徐嘉予震惊的眼神中,丁当蹲下身子从化妆台最底下抽屉摸出了张过了塑封的照片。
徐嘉予一愣,“这是……毕业照?”
丁当把照片往徐嘉予怀里一拍,“小学毕业照!我跟我妈说你和同学结婚后,她第一反应问是不是姓林,当时我就寻思我妈怎么知道的。”
丁当笑盈盈的伸了个懒腰,“全班那么多人,就一个人没正脸,你自己找找是谁!”
小学毕业照在徐嘉予的记忆中早已没了踪影,她的东西应该早就被何桂芳丢了,毕竟在那个家里她连自己的房间都没了。
徐嘉予是真没想到,时隔多年还能看见小学的毕业照。
过塑的照片被丁当保存的很好,但时光终究过去太久了,几十个灰绿色身影嵌在泛黄的相纸里。
穿碎花裙的班主任鬓角尚未染霜,恍惚间她手腕上戴着的银色小铃铛还在随板书摇晃。
后排男生踮脚的滑稽姿势被永远定格。
指尖抚过塑封裂纹时,在某个墨点大小的黑痣位置停顿——那是所有人中唯一个没照到正脸的男孩。
林墨琛。
而在他身边有团模糊的光斑,应该是教学楼玻璃窗折射的夕阳。
在那片光晕里,曾飞舞着值日生扬起的粉笔灰,此刻却像一扇通向平行时空的虫洞。
恍惚间,徐嘉予听见早已拆除的旧校钟在耳膜深处震荡,震落了相框边缘积蓄二十五年的尘埃。
记忆中闪过一张张青涩稚嫩的脸颊,有个总被她嘲笑“哭包”的姑娘,只当了她半年的同桌就移民去了国外,她的课桌洞里还埋着没吃完的半包山楂片。
而正是因为她的离开,林墨琛才成了她的同桌。
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