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义见夫妻俩人毫无争斗上进之心,倒是有种隐士淡泊名利之风。
若非他亲眼所见,定是不信,一个是嚣张跋扈平阳郡主,一个是无情奸臣许方东。
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早膳,摆放在桌子上。
“蒙统领可用过早膳?一起来用些?”沈喜喜邀请蒙义入座。
蒙义婉拒,“卑职还得入宫当值,便先行离开。小女南枝就托夫人多加照顾。”
“自然。”沈喜喜也不强留。
走之前,蒙义又道:“陛下十分在意许侯身体,也曾多次向卑职问起许侯状况,陛下一直都有留意许侯。”
他的意思不言而喻。皇帝还想继续用许方东。
沈喜喜夹了个煎蛋放许方东碗里,“蒙统领似乎很想你回朝廷。”
“蒙统领护卫皇宫,护城司听命陛下,我们各司其职。城防布控,侍卫轮守,巡逻监察,我做得如何,他最是清楚。也只有他最能明白,别人与我差在哪里。”
许方东咬了一口煎蛋,细嚼慢咽,接着道,“打探消息,监察百官,刺杀抓凶等等,皆是陛下命令。我何以傲视群臣?是陛下默许,也是陛下给的权利。如同太子和凉王,没有陛下的放纵和默许,他们何至于闹得不知天高地厚?我们皆是陛下手中的一枚棋子而已。”
语毕,许方东突然意识到他说得过于深层、晦涩,这些,不该让沈喜喜这么早就知道。
可下一刻,沈喜喜却冷淡道:“一将功成万骨枯,自古成王败寇,高处不胜寒。帝王皆是孤家寡人,何谈亲情?因为权利,至高无上,野心,蒙蔽心灵。”
“夫人竟连这些都看得明白,也是岳父大人教导?”
“爹娘自是什么都教会我,以保日后无忧。”沈喜喜自然道。
许方东也没再深问。
这时,执剑从外院进来,“大人夫人,五公主被带进了上京府衙。”
“我爹亲自在大殿上闹了一回也没让萧安乐下狱,刑部凭着没有确凿证据是萧安乐下毒这一条,一直和上京府衙僵持不下。是找到什么证据?还是陛下下旨了?”沈喜喜问。
不然萧安乐怎么进了府衙。她是死都不会去的。
“蔡府尹找到了公主丢弃的一件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