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方东侧过头,面色平和,波澜不惊,“我若像蒙统领这般想,心脏早就被气炸了。”
“气……炸了?”蒙义拧眉,脸色诧异,这是许方东会说出的话吗?
他淡淡一笑,知道自己刚才说话奇怪,“和夫人在一起久了,不经意间跟着夫人的语气语调,她偶尔会说些新词,我听着甚有趣,不知不觉便说出来了。”
蒙义瞪大了双目,直接懵了。
“蒙统领不要太过吃惊,这就是我。蒙统领以后要习惯。”许方东说完,便转身离开。
蒙义站在原地良久,也没搞明白许方东到底是什么意思。
“爹,你怎么还在这里,我都等你好久了。”小南枝折返回来找爹爹。
蒙义弯腰抱起女儿,展开笑容,“走啰,回家!”
晚上,沈喜喜洗漱后,脱了鞋,爬到床的里面,盖上被子,舒舒服服地躺着。
许方东这才放下书,吹了灯,慢慢躺在沈喜喜边上。
一般他们都会聊上一会儿,聊着聊着便入睡。
“听说萧安乐被贬的地方叫上余县,当地环境十分恶劣,土地贫瘠,是个又远又偏又穷的地方。虽然没有要了她的命,但一向锦衣玉食惯了的她,去上余县应该是最痛苦的。更别说,还要在尼姑庵里代发修行。陛下这次的惩罚对于萧安乐来说,真的是比杀头更重。”
“这是她该受的惩罚。死很容易,活着更难。痛苦地活着更难。”
黑暗处,传来许方东幽幽的声音。
沈喜喜翻过身,面对他,“一个萧安乐就这么难搞,我们费尽心思,陛下最后还是动了恻隐之心,只定了她养面首的罪。这根本就不是罪,皇帝只是觉得她养面首被百姓知道给皇室丢脸了,这才惩罚她。”
“我看那个太子妃也不是个简单的人物,皇后更是老谋深算,太子和凉王就更不好对付了。”
许方东抓住她的手,放在胸口,安抚道:“有我在,你不用担心这么多。说到太子妃,确实不简单,太子能安坐不动,太子妃有很大的功劳。她爹是江北首富,自小耳濡目染,见多识广,又饱读诗书,人情才情皆是上等,除了出身不高,在上京城,没几人能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