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徵苦恼地道:“老道也是无解啊!综合看来,这两个鬼卒有些像纸扎的明器,可有几个问题,一,纸扎明器如何能飞行?二,如何能让它恰好落在指定位置?三,如果说其腹部内有灯火,有些类似孔明灯,为何箭镞射穿之后,却不燃烧或者坠毁?”
“还有一点,它们居然能够说话!”杜楚客补充了一条。
魏徵看了他一眼:“这点老道已经解决了。”
杜楚客眨眨眼:“怎么说?”
“腹语。”魏徵冷笑,“纸扎明器说话,根本毫无可能,在当时的环境下,唯一的可能就是说话的人藏在我们中间,用腹语来说话。高明的腹语完全可以让人摸不清说话者所在的位置,还以为是这两个鬼卒在说话。”
杜楚客骇然:“你认为是……”
“法雅!”魏徵毫不犹豫地道,“这老和尚是千百年难得一见的人物,博学多才,无所不通,懂个腹语不奇怪。最后他发出的那团金色光芒,类似一种障眼法,借以烧毁明器。”他似笑非笑地看着杜楚客,“如果从人为的角度来解释,就只有这种法子了。”
杜楚客沉默片刻,喃喃道:“如果真是人谋,这人的谋划简直到了惊天地泣鬼神的地步!这么周密的谋划,看来是要咱们一步步坠入陷阱呀!”
魏徵哂笑:“咱们早就坠进去了,如果老道没猜错,这兴唐寺就是最终的龙潭虎穴,包括那个县令郭宰也甚为可疑,说时值春忙,民力虚乏,县城内狭小逼仄,上表请求陛下入住兴唐寺。看来这份奏表背后有高人指点啊,再加上裴寂在一旁煽风点火,说可以借着兴唐寺的佛气来压制鬼气,陛下就欣欣然地进了人家的套中。”
“我明白了。”杜楚客严肃地点头,“原来你和家兄让陛下把我调到晋州,有这等用意。”
“不错。”魏徵点头,“对方经营了这么多年,只怕霍邑、晋州已经是铜墙铁壁,晋州刺史的位置拿在裴寂女婿的手里,我实在不放心,这才趁着陛下发火,把你调过来。你的任务就是坐镇霍邑。霍邑的城防我已经让尉迟敬德安排了两名校尉接手,但民事方面他们不便干涉,你这几日就待在县里,一应调动必须亲自掌控。”
“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