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宏山慢条斯理合上文件。
“刚才霍氏有事汇报,怎么了?”
“我……”孙相宜走到卧室,关紧门缝,“我好像做了件错事。”
她如实交代,霍宏山脸色逐渐黑沉、气愤,“胡闹!”
孙相宜泪意难止。
“我是做了件糊涂事!可也是为砚深和阿泯,他们一个两个为明徽着迷,甚至不惜抵抗父母,我只想把祸根移除。”
霍宏山须发乱抖,“我早嘱咐你,手不血刃。”
他胸前堵塞浊气,“我也不愿明徽回来,所以才让你引诱她,让她主动离开,等到境外再行事,到时就算砚深追究也追究不到你我身上。可,可你竟然想出这种昏招!”
霍老爷怒然拍桌,“孙相宜!你太蠢了!”
孙相宜撇干泪,“事情已经发生了,砚深也怀疑到我的头上,这事儿该怎么办?”
电话那头沉默。
孙相宜一颗心直直坠下,悔恨难当。
她怒气上涌,不考虑后果擅自做主将人送离。
精神病也是她故意安排,若能一刀刺伤明徽,算她倒霉;若没事,便让王妈将人带走。
可现在事情似乎到难以控制的地步,她逐渐没了信心。
“报警了吗?砚深只是怀疑,还是掌握证据?”
“不知道。”孙相宜六神无主,“证据大概没掌握,我让王妈去办的,全程没插手。”
“明徽在哪儿?”
孙相宜握紧手机,“还在昆城,我将人安置在一处度假山庄。”
霍宏山不语,踱步。
如今,一分一秒对孙相宜来说都是煎熬。
早知各方反应这么大,她就不该做这种事。
“宏山,怎么办。”
孙相宜追问,门外忽地响起脚步声。
她警惕,捂住听筒,“谁?”
“夫人,是我。”
王妈声音传来,“事情都办好了,我来给您递消息。”
孙相宜紧张情绪稍缓和,“等等。”
霍宏山沉吟,“你先回来,将事情交给王妈。”
孙相宜立刻明白,“你的意思是让王妈……”
“是。”霍宏山面色沉峻,“你好好说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