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砚深那边……等你回北城,一切就好办了。”
挂断电话。
霍宏山止步窗边,忧心忡忡。
他在想另外一件事。
以霍砚深敏感程度,大概早猜出罪魁祸首,不过暂时没有证据。
他虽被削去霍氏总裁位置,可依旧牢牢掌管海外公司。
还有薛泯,坐上霍氏总经理位置后,他便将开拓南方地区任务全交给了他。
两人皆倾心明徽,若因为这件事联手走到一起,后果太可怕。
霍宏山一瞬心惊胆裂。
原先他打算缓和关系,饶过霍砚深,如今看来这条路没法走了。
……
明徽没事。
准确来说,是到现在来说还没事。
上午遇险后,薛泯将她锁在车里与对方对峙,后来另一侧来辆车,王妈出面交给她一张父亲的绝笔信,说知道父亲去世真实原因。
明徽心惊,不愿相信她,可绝笔信上字迹明显是父亲所写。
思想激烈斗争下,王妈竟主动打开车门,将她拽上了车。
明徽一时不知所措,想下车又被保镖协住,哭天喊地无门。
车子开出昆城,驶入附近温泉山庄,将人安置好后,王妈拿她手机离开。
她在山庄中的自由权限极大,除不能出门外,一切如在北城别墅一样。
明徽站在阳台眺望。
远山相连,雾暗云深,常绿林疏密,枝桠鹅黄青绿、灌木丛中含苞待放,皆蓬发勃勃生机。
“太太,吃些水果吧。”
保姆端来果盘放在桌上。
明徽回头,打量对方。
保姆敛眉,静静站在一旁。
昆城四季气温适宜,不缺水果蔬菜。
明徽坐到桌旁,含笑道:“一起吃吧。”
保姆摇头,后退。
明徽咬口草莓,鲜红汁水残留嘴唇,将滴未滴。
她若无其事询问:“你是本地人吗?”
保姆点头,并不说话。
明徽又问:“是王妈让你来这里照顾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