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内,医生护士拦不住霍砚深。
男人穿条纹病服,容色枯槁。
惨白灯光泄下,铺满他脸,平添几分冷硬苍白。
文聪急忙赶来,“车备好了,就在楼下。”
霍砚深点头,“出酒店了吗?”
文聪看腕表,“该上高架了。”
他又补充,“昨天我跟夫人到酒店,她一天一夜没出门,吃饭也是酒店送上去的。只今天中午,她戴帽子口罩,拎提包出门。随后有酒店侍者推行李箱下楼,送上她的车。”
霍砚深脚步匆匆,“其余有异样吗?”
“没有。”文聪回忆,“不过夫人走时只自己单独离开,原先带来的保姆不知是早走了还是没走。”
男人顿半步,脚步又匆匆。
“干得不错。”
……
孙相宜到车上依旧心绪难平。
她想不到,霍砚深竟如此敏锐,能立刻将她与明徽失踪联系起来。
按照她的设想,是明徽离开,两个儿子乖乖回北城。可现在情况与她原本设想南辕北辙,两个儿子的距离与她也越来越远了。
她望车窗外,轻吐一口气。
总算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挎包手机响起,她滑屏幕,“喂?”
“母亲您在哪儿?”
霍砚深也上了车,声音沉稳,只带些病态而显得虚弱。
“在……酒店,怎么了?”
她如今对这个儿子,实在有些畏惧了。
霍砚深道:“忽然想见母亲一面,我去找您。”
“我,啊——”
司机猛然刹车,孙相宜尚未组织好的语言噎在喉咙中,惊叫一声后更忘记所有。
霍砚深察觉端倪,“母亲在酒店怎么会有刹车声?”
接连追问逼得她支支吾吾,“我下楼买东西,先不说了,我还有事。”
孙相宜挂了电话。
她知道自己表现太心虚,可如今情况特殊,在昆城她孤立无援,只有回北城,她才能掌控所有。
“怎么开的车?”她挑眉怒喝。
司机撤下挡板,恭敬道:“前面出车祸,堵车。”
孙相宜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