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离开,却横生枝节,太晦气。
“能赶上飞机吗?”她追问,“不会耽误行程吧?”
司机望一眼导航,又看前面车流,回道:“夫人放心,不会耽误行程,只可能比原定时间晚十分钟。”
十分钟……
孙相宜瞳孔紧缩,手指因用力攥紧而发白,骨节作响。
她心尖一抽,总有不好预感,只期盼早点登上飞机。
与此同时,明徽正筹划如何离开。
她昨天借泡温泉名义将庄园上下全逛一遍,各出口皆严密把守,墙外绿林密植,高墙铁网,严防死守。
且庄园内部,无论保安保姆,皆嘴严口紧,撬不出一点风声。
明徽只觉牙疼。
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怎么就要被关在深山远林这么守着。
又有人敲门。
明徽以为是哑保姆,道:“进来。”
“太太。”王妈恭敬道:“您在这住的舒服吗?”
她听见熟悉声音,抬眸,皱眉,“怎么是你?”
“是我。”王妈进门,笑呵呵,“环环伺候的怎么样?”
明徽起身,眸色严肃,“这里是哪里?我什么时候能出去?”
王妈不紧不慢,“这是为您准备的温泉山庄,您体寒,多泡温泉对身体好。”她顿一下,又道:“至于出去,等霍总薛总离开昆城了,自然会放您走。到时候您想往哪儿走就往哪儿走。”
明徽想通一切,只有一点不放心,她面色冷沉,“我要见霍夫人。”
“夫人早离开昆城,将一切事情全交给我处理。”
“离开昆城了?”明徽讶异,“霍砚深也回去了?”
王妈眉眼骤冷,“您问得太多,总之您先在这好好休息一段时间。”
她拉门要离开,明徽急匆匆喊她,“还有事。”
“之前你在车上给我看的绝笔信在哪儿?我要再看一眼。”
王妈道:“那信件是胡乱拼凑,已经被我扔了。”
“等——”
房门关上。
明徽没再追。
从王妈口中,她能得到两个信息,一是孙相宜离开昆城,二是霍砚深还未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