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保安也胆小,急忙离开。
明徽心有余悸,紧紧趴在男人胸膛,几乎腿软。
薛泯见窗外人离开,这才松开她,又到窗下听半晌,这才放心。
明徽心脏依旧狂跳,眼角湿润,抓紧他胳膊。
“薛泯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迎着月光,女人面色惊恐,眼角泪水残留脸颊,是惊吓过后的应激反应,像微风细雨中沾湿花瓣的白山茶。
男人心软,拇指粗糙,抹掉她泪水,“我猜你不会走远。”
明徽从温泉池中出来,身上衣物已然湿透。
换衣的功夫,薛泯背对她,目视墙面。
“你猜的?”
身后响起窸窣声,男人目不斜视,耳尖渐渐泛红发热。
所幸夜深影黑,旁人发现不了。
鼻尖隐隐约约传来花香,不知是窗外哪朵花开,芳香馥郁。
“是,你闭气功夫深厚,这里大大小小温泉池几十个,你若真心要藏,只怕找你也难。”
明徽笑声传来,“你说得对,我打晕她们后就是躲在温泉池里。”
女人拍他左肩,男人回头,明徽却从右边出现。
“还闹!”
薛泯敲她额头,语气亲昵,“这里不是久留之地,你跟我出去。”
明徽迟滞,“要是被人发现怎么办。”
“山庄里大部分人都出去找你了,就算会碰到别人,我只说你是保姆,他们不认识你,不会怀疑。”
明徽戴上口罩,跟薛泯出去。
一路有惊无险,山庄内果然没多少人在。
等上了车,明徽这才真正放松,脑中绷紧一根弦这才松懈。
“下一步你有打算吗?”
薛泯道:“你该知道是孙相宜把你绑到这里。”
明徽点头,语气坚定,“我知道,我打算离开,不走你定的线路,也不坐飞机,总之先到西省,再去南省,从南省离开国内。”
“你自己?”薛泯脸色凝重,“你自己太危险,现在不止霍砚深找你,霍宏山也想治你于死地。”
“所以我才自己离开。”
明徽不看他,转头望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