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现在在为另一件事情烦恼。
周如婷一脸焦急:“公主,怎么办啊?如今陛下下旨,广招杏林妙手给卞公子治病。长此以往,总有人会查出来真相的,到时候如何是好!”
听说卞时之现在天天躲在府里,半步都不敢出来,一听到大夫来了就头疼,心惊胆战。长此以往, 只怕原本没有病,也被皇帝吓出来病了。
“那现在有人诊出来了吗?”
周如婷微怔:“那倒是没有。”
毕竟是太医署的大人们给卞时之看的诊,这群大梁最顶尖的医者,都说卞时之无药可救,其他人哪里敢接下这个烫手山芋呢?倒是也有人惦记着一步登天,名利双收,前来一试,但无一不是铩羽而归。
南枝点了点头:“那不就得了?”
没人说得清卞时之是什么病,也就没人敢打包票治好。谣言把他的病情传得越离谱,就越少有人敢前来接令。最起码今年以内,卞时之和温西瑶的亲事,皇帝暂时不敢真得定下来。
“如果真得有人发现了端倪,随时让奉礼过去。”
这几个月里,温越把奉礼所有的职务都停了,光让他来盯着魏国公府了。也不仅仅是为了温西瑶的婚事,另一方面,更是因为温越怕北边生变,京城里也有不怀好意的人,趁机对卞时之下手。
如果卞时之在这个时候出现了问题,皇家和魏国公府之间,不仅联盟失败,还会产生无法挽回的罅隙。
“公主,那边有我和奉礼先生看着呢,您放心好了。现在对于您而言,最重要的事情是大婚。”周如婷安慰道。
也是,距离正期只有不到十天了。虽然南枝身为公主,其中的详细小事,用不着她亲力亲为,但是亲王大婚的仪式流程不是一般的冗余,其间古法礼仪更是无比繁琐。
平皇后上个月就把宫里负责礼仪教习的嬷嬷,派到了她这里来,仔细教导她整个大婚一举一动的规范,极为严格。以至于南枝现在看到她们俩就觉得头疼。
当然,她也知道,这并不是平皇后有意刁难自己,只是她这个人在这种面子活上分外上心严格罢了。本来就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