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写的是禁军要做之事,贺云知身为一州通判,没有接到朝廷文书,也没看到禁军所提供的证据,所以禁军所做之事,与他无关。
言外之意,就是禁军巧立名目诬陷顾家,在江东府肆意妄为,来日若因此生事,与贺云知无关。
禁军行事,是有许多不成为的规定,但若白纸黑字的写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张副将若是在这份文书上签字画押,就相当于有把柄攥在贺云知手中。
张副将铁青着脸,想扯过那张纸撕掉。
贺云知似乎意料到他的举动,避开他的手,肃声道:“张副将若是不肯签字,日后你们要在江东府做任何事,都得与本官还有刘大人商议,我们若不允许,你们便不能做。”
“你回去和刘将军商议,要么签字,要么和我们商议。若你们都不肯,本官立即回京城面见圣上。”
“你!”张副将气得面红耳赤,扬起了手臂。
贺云知凝视他的双眼,神色没有一丝畏惧。
“张副将,冷静。”刘贤和长史急忙劝道。
张副将身边的同僚也拉住他。
张副将恨恨地放下手,一把扯过贺云知手中的纸,“我会向刘将军禀明贺通判的所作所为。”
“我们走!”他满面怒容大步向大门走去。
刘贤直到他们全走出府衙大门,才带着后怕道:“贺大人,你脾气向来是好的,今日怎突然要和禁军翻脸,禁军可是圣上的人。”
“是啊,禁军是圣上的人,不是刘将军的人。”贺云知道。
刘贤和贺大人对视了一眼,刘贤问道:“贺大人,此话何意?”
贺云知请他往里边走,“刘大人今年任江东府刺史第六年了吧?”
他陡然说起这个话题,刘贤愣了一下才应道:“是啊,上一次任满三年时,恰逢先皇驾崩,圣上说部分州府官员继续留人,江东府也在名单内。”
大夏的规矩,州府的主官,刺史和通判,每三年为一个任期,任期内吏治如何,会作为考核的标准。
刘贤刚说话,似乎想起了什么,愣了一下,“贺大人的意思是?”
贺云知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