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修谨已向园子里走去,留下轻飘飘的一句话:“回头把《伤寒论》抄一遍。”
“父亲,我错了!”宋临川欲哭无泪,追了过去,“能不能少抄一点,抄前五卷行不行?”
“不行!”宋修谨头也不回,“你即将成亲,若不把性子磨得沉稳些,往后如何照顾好妻儿。”
“是。”宋临川不敢再说什么。
廉重夜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道:“要听师父的话,学着我,把性子练得沉稳些。”
“你!”宋临川敢怒不敢言。
顾雪甄笑着偷偷拍了一下廉重夜,“行了,你就别落井下石了。”
她又悄声道:“你这脸皮子可真厚!”
“要是脸皮不厚,怎能让你心悦于我?”廉重夜大言不惭地回道。
顾雪甄面颊迅速染上薄红,又羞又恼地往他身上掐。
宋临川听不到他们的悄悄话,但能看见顾雪甄的动作。
这回落到他幸灾乐祸了,“一物自有一物降啊!”
宋修谨和宋临山已走到里边的屋子,顾雪甄顾不得再和他们插科打诨,忙跟过去。
众人在屋里落座之后,宋修谨道:“方才大郎回来,告诉我一桩事情,我觉得,你们也该知道。”
他看向宋临山。
宋临山会意:“昨夜我当值,去药房查找一味药,无意听到董御医偷偷和院判说,淳贵妃诊出了喜脉,尚不知是皇子还是公主,圣上要他说是皇子。”
“董御医甚是惊慌,这将来淳贵妃若是生下公主,他可就是死罪!”
宋临川疑惑,“淳贵妃已有四皇子,不管是淳贵妃在宫里的地位,还是李侍郎在朝中的地位,都甚少有人能撼动,圣上为何还要董御医如此说?”
宋修谨平平地问道:“你以为圣上是为了淳贵妃,李侍郎着想才如此安排吗?”
宋临川不解:“那为了什么?难不成圣上要拿自己的孩子做法不成?”
宋修谨不语,眼中闪过悲凉之色。
宋临山也叹了口气,“院判后来和董御医说,淳贵妃这一胎,怕是很艰难,让董御医只管按圣上之意行事。”
宋临川更是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