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息怒！”一个年迈的大臣颤颤巍巍地开口，“臣等失职，请陛下责罚！”
“责罚？责罚有什么用！”李睿怒吼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他来回踱步，焦躁不安。
“人山国下一步会做什么？他们会不会攻打大宁？”李睿本来以为区区项南烨，不过十万兵就能让他们低头投降的小国而已，但现在结局却是屡屡碰壁，此次败战。
他的眼睛早已气的通红。
“陛下，人山国新君刚刚才击退北燕，应该不会贸然出兵。”一个大臣小心翼翼地分析道。
“应该？你拿什么保证？”李睿怒瞪着他，“万一他们真的打过来，我们怎么办？”
大臣们沉默了，没有人敢回答这个问题。
李睿的内心充满了恐惧，他感觉自己就像坐在火山口上，随时都有可能被吞噬。
李睿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传蔡头！”
他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三个字，仿佛要将“蔡头”二字嚼碎吞下。
太监总管连忙应声，躬身退下，动作迅捷得像一阵风刮过，生怕晚一步便惹祸上身。
殿内寂静无声，只剩下李睿粗重的呼吸声，如同困兽低吼。
不一会儿，一个又瘦又高，颧骨突出的中年男人被带了上来。
他就是蔡头，此次消息的传递者，此时他脸色惨白，双腿打颤，几乎是被两个侍卫架着进来的。
蔡头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头也不敢抬，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滴落，在地板上洇出一片小小的水渍。
他身上的官袍皱巴巴的，显然是匆忙赶来，来不及整理。
“蔡头，你好大的胆子！”
李睿怒视着蔡头，声音冰冷刺骨，仿佛能将人冻结成冰。
“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蔡头连忙磕头，额头与冰冷的地砖撞击，发出沉闷的响声。
“饶命？你还有脸求饶？”李睿猛地一拍龙案，震得殿内摆设嗡嗡作响，“太子败阵，被降，这么大的事，你为何现在才报？”
他怒指着蔡头，手指颤抖，几乎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