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意识地就回答：“这是我娘。”
“你娘？”冯长远惊讶了。
程立言家里的情况，师部谁人不知道？
这是老革命的后代，父母都是军人。
母亲更是在解放前就已经病逝了。
这怎么忽然冒出来了个“娘”？
而这时程立言也反应过来了。
他立刻改口，说：“干娘，我干娘。我战友的母亲，我们有过命的交情。”
冯长远很想说一句：“你哪个战友我不认识？”
然后他马上就想到了前段时间过来的王平原。
王平原和程立言关系好他是知道的。
这是认了干亲，知道儿媳生孩子特意过来看的？
冯长远赶紧上前和沈老夫人打起了招呼。
沈老夫人虽然对这边的情况不熟悉，但这么多年的丞相夫人做下来，一般的应酬还是难不倒她的。
她简单的应付了几句，就让冯长远对她又敬重了几分。
只觉得面前这位老人不简单。
很深藏不露。
知道这边急着去医院，冯长远也没多说什么。
又简单的聊了两句，双方就分开了。
先不说老夫人被女婿带着从师部到医院这一路上受到了怎样的震撼。
只说他们两人去了医院，走进病房时沈玉瑶见到了忽然出现的阿娘……
那一刻，整个人都如坠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