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月是个好孩子,你如今知道了一切真相,又该如何抉择?”
长松望向了他,定定地道。
原来,阿月离开他是因为这个。
时旬长长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竟笑出声来。
云杉纳闷地问,“师兄,他这是个什么反应,难不成是疯了?我可没精力再给他看病了。”
长松轻念一句“阿弥陀佛”,道:“你还真是个六根清净的老和尚,他怎么选的,不是很明显么?”
还不等云杉再细问,时旬已经从他们房里飞奔出,往日辉院去了……
此时,在日辉院里等待的柳令月,正双手绞紧了帕子,有些紧张地候在庭院里。
方才在制作送给长松和云杉二位法师的那味香里,她特意添加了药师寺才有的药草。
这是她思考了整整一日才做出的决定。
听两位法师所言,她这病似乎并不乐观。
或许,可能,压根活不过重阳宴。
那么与时旬的约定,恐怕就要食言了。
她想提前告诉他,为何离开的原因,却开不了口,只能托对此事之情的长松法师帮忙了。
法师闻到那款香,定会明白她的意思。
而时旬今日,也会知道一切。
她心里很纠结。
一面觉得瞒着他的事,终于可以借他人之口说出。
一面又不想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毕竟二人之中,隔着的是云娘子的性命。
日辉院外响起踢踏的脚步声。
柳令月不由地身子一直,理了理鬓角的碎发,有些紧张地吞了吞口水。
时旬走进来,面色平静到看不出什么情绪。
再走近些,柳令月似乎能看到他眉眼见淡淡的愠怒。
“阿旬,对不起。”她垂下头,眼睛有些发红……
时旬一把将她拽进怀里,抱得紧紧的,叫人险些偷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