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紧箍在怀里的柳令月微微一愣,一时半会说不出话来。
时旬却是越发激动了起来,“下毒的是婉娘,杀害我母亲的是时雅筠。而你母亲与长松法师,研制这张乘气汤方子,本就是为了救治更多的癫狂病人罢了,坏人心怀不轨,何必让好人承担罪名?要我说,谁剁了长松法师三根手指,就应该还回来。”
柳令月吓得一抖,这厮气极了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剁长松法师手指的可是先帝。
她赶忙伸手将他这张胡言乱语的嘴捂住了。
时旬身子顿时一崩,什么气恼的话语也说不出来,只能感觉到唇边传来柔软的触感。
柳令月只觉得手心里热气翻涌,越来越热,像要烫伤人似的。
她连忙将手拿下来,背在了身后。
时旬却趁机将她揽得更紧了些,两个人之间,似乎再容不下别的。
“阿月,如今可懂了?很多事不是你的错,很多责任,不用你来担。”时旬轻轻抬起一只手,抚摸着她的秀发,“我原以为,你是不喜欢我,你是要自由,你是觉得我是个百无一用的废物,才离开我。如今便是因为这个?阿月,你叫我担心了这么久,原来只是因为这个。”
时旬的声音不安而兴奋地颤抖着。
“阿旬,对不起……是我总是这样,小心翼翼揣度他人的心意……”
话音还未落,时旬突地低头,以吻封口……不再留给她一句道歉的机会。
她总是这样,这时候还在为别人担心。
一吻绵长。
两人费了好些力气,才将气喘匀。
时旬轻轻拍着她的背,哄小孩似的,“阿月,以后不要动不动便说对不起,我不想听这个。”
柳令月脸上红晕未散,低着头,闷声道,“那你想听什么?”
“你喜欢我么?”
时旬直白而热烈。
柳令月自然也不好含糊其辞。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而明亮,“喜欢。”
“那那份放妻书,明日便还我,本来就写得丑,留着也有辱我大名儿!”时旬朝他伸了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