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该改改,这爱道歉的毛病了。
她嘟着嘴道:“那日回去,我便烧了。”
时旬闻言,顿时笑得眼睛都看不着了,“那正好,也省得我麻烦了。”
柳令月也跟着笑了起来。
心情大好的时旬,得了便宜还卖乖,乘胜追击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住回我国公府上,以国公府夫人的身份?”
柳令月听了这话,脸上的笑容淡了些。
她不是不想要这个国公府夫人的身份。
是怕自己,挺不过这一遭。
时旬明白她的担忧,复又重新将她揽进了怀里道,“我会尽我所有,为寻求医治的良方。”
柳令月尽力压抑住眼泪,道:“我相信你,但……,万一……”
不待她说完,时旬又道:“没有万一。”
柳令月尽力平静道:“阿旬,生死无常,这不是你我能决定的。”
时旬半晌没有说话。
片刻后,只听他万分坚定道:“但是,我可以决定,你会是我唯一的妻,不论生死。”
柳令月终究没忍住眼泪。
头埋在他怀里,大声痛哭。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失态,从未有过的发泄方式……
自从父母离世后,她就很少再这么哭了……
时旬手足无措,能做的,便是稳住自己的呼吸,让她有一个结实的怀抱,可以依靠。
像天地,像山河一般,包容而伟岸。
“阿月,哭吧,哭出来就好了。哭出来,就好和我们一起收拾仆固原那混蛋了。”
柳令月点了点头,泪便像断线的珠子,滴答了一地……
时旬怀中的山河,微微地颤动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