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月愣了愣,道:“便是因为这个?这天下有胎记的人不少,不能因为这一点,你就认定了,他与阿虎有关。”
香瑛咬了咬唇,继续道:“不仅如此,他还同我说,八年前,他曾生了一场大病,差点救不回来,便是在生命的最后一刻,梦到一群蝴蝶朝他飞来,才复又转醒。
从那以后,他手臂上便多了这印记,身子骨也比以前硬朗很多,本来家里是想让他学些武功强身健体,在这场病以前,他连扎个马步都费劲,可这之后,他学起什么来,都是得心应手。”
“你是说,他是阿虎?”柳令月问道。
香瑛点了点头,“姑娘,你既然相信这世上有重生之人,必然也会信我的推测的吧?”
是啊。
柳令月暗叹一声。
在她身上都发生了如此离奇之事,香瑛会再遇到,也不足为奇。
她复又问了一遍,“你可想好了?婚姻不是小事,落子无悔。”
香瑛点了点头,万般坚定道:“想好了,绝不后悔。”
于是,在柳令月的支持下,香瑛成功与那位郎君结为了夫妻。
说来也怪,那郎君长得分明同阿虎一点都不相像,可她瞧着两人欢欢喜喜的背影,总有一瞬间的恍惚,阿虎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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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桩桩心头大事都得以了结,女儿时莹也到了入宫伴读的年纪,柳令月和时旬这样一对老夫老妻,可谓是全了上一辈子不能长相厮守的所有遗憾。
两人就那样闲适地坐在日辉院的凉椅上,看着院墙上盛开的蔷薇花,怀恋起这些年来,一起走过的点点滴滴。
时旬突地一拍脑门,从凉椅上惊坐起来,“我想起来了,我还欠你一个愿望,没有达成呢。”
柳令月温柔地笑看着时旬,道:“说什么糊涂话,我这辈子已足够幸福,没有什么想求的了。”
时旬抬手,在她俊俏的鼻子上刮了刮道,“你呀你,年纪不大,忘性还挺大,你忘了你说想回沈家看看了……”
柳令月闻言,哎哟一声道:“也不是忘了,就是这些年忙孩子,忙香坊,总是抽不出囫囵个的时间南下,沈家隐姓埋名,本就不好找,这一来二去